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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修炼烈火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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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动说:“爹,这本《三转凝气诀》的下半部分呢?”

    王文京说:“据爷爷说,也就是你的曾爷爷,那是祖上留下来的传家宝,只是不断遗失,只剩下这么些。当初,王家很是出了几个天才,都达到武尊的境界,距离最高的武圣只差一级,只可惜后人不争气,家道逐渐败落,终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看着不起眼的《三转凝气诀》竟然还有一番来历,王动有些吃惊。在漫长的时间里,王家只留下这么一本功法,是不是表示它最重要?也许是,也许它只是最不重要才没有被不肖子孙拿去换钱。

    “你把这本功法收好,你是几百年来唯一能练成它的人。”王文京说。

    王动心里一喜,连忙把破烂不起眼的《三转凝气诀》收好。远处天空上飘起一个孔明灯,在漆黑的夜空里发出微弱的光芒。王动觉得这个情景非常熟悉,仔细一想才明白,那是李芬芳召唤王动前去说话的信号。

    借口洗澡把父母劝走,王动匆忙赶到“清心”院外,就是李芬芳的住处。隔着大门,对着门缝,李芬芳低声说:“小动,你没事吧?我隔着这么远都听到嘈杂的响声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王动凑过去隔着门缝呼吸那股扑面的香气。

    “那我就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嫂子,我再次成为一品武夫了,而且还炼出‘小还丹’,成为一品药夫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太好了!一品武夫不算什么,一品药夫就很了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好吗?”

    门后沉默着没有回答,王动不由心酸,也知道一个女人独自住在小院子里实在孤单寂寞,算不得还好。

    “挺好的。”李芬芳终于说话,声音幽怨,显然是自欺欺人的话。

    “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堂堂正正地生活在王家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这个心就行。”李芬芳的声音里有种淡淡的喜悦。

    王动想着:“也许武夫做不到,但药夫呢?甚至药徒呢?一定能做到的。”两人多聊几句,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,更夫提着灯笼走近,李芬芳就合拢大门催促王动离开。如果让人看到他们一起说话,又会给王动招惹麻烦,毕竟王大川禁止任何人,特别是有出息的王家年轻人接近扫把星李芬芳。

    回到院子里的王动还沉浸在升级的喜悦当中,仔细研究《三转凝气诀》,终于有了深刻的了解。以前他只是凭着记忆去理解,总是隔着一层。

    《三转凝气诀》以人体为容器淬炼真气,与以丹田为容器淬炼真气相比,对天赋的要求更低,但是对身体的要求更高,需要更多的真气。算是一种另类的修炼方法。

    幸亏王动成为药夫炼出大量的“小还丹”,否则不知道要练到猴年马月才能拥有足够多 真气,只怕在那之前就丧失信心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,拥有更充足真气的王动尝试继续炼药,果然不需要再在炼药途中吞食“小还丹”补充真气,只靠自然恢复就行。

    金耀月知道王动需要药渣,就特意持续炼制“大还丹”,失败后的药渣留给王动用。他以为王动希望品尝药渣从中吸收失败的经验,这是一条艰辛而痛苦的路,让金耀月想起过往的经历,十分感动。

    拥有持续不断的药渣供应,王动能够持续炼药,而不必把辛苦炼出来的药重新转化成药材,有几次他就这么做过,皆因药渣供应不上,只能选择炼药吸收经验,而不得不放弃收获灵药。

    从上一个月的20%成功率提升到第二个月的40%,然后提升到第三个月的60%。这时,王动的成功率已经超过金耀月,药渣再也供应不上,王动只好停下。

    三个月的炼药收获165颗“大还丹”,总价格大约13万5千。“大还丹”的出售单价是818钱,属于那种收支平衡的灵药,不会亏本。当然,这是对成功率高达60%的王动而言,换做别人例如金耀月必定是亏本的。

    金耀月谎称锻炼更高的炼药技巧,四大家族也没法指责他不对,只好默认他炼制亏本灵药的行为。王动得知后颇为感动,这算是为他而亏本,金耀月承受着除王家外三大家族的压力。

    王动不断服食“小还丹”,体内真气不断充足,13天后升到二品武夫,再过15天终于达到三品武夫的境界。真气从空荡荡般的稀薄,变成薄薄雾气般隐约可见,然后变成淡淡的雾气,像那种一百米外看不清楚人的薄雾。

    这时,他可以开始修炼武技《烈火拳》。这是他第二次修炼“烈火拳”,上一次是在散功之前。

    了解王动修炼进展的王大川、王文京、洪秀儿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,修炼得太快了,让他们担心,纷纷过来询问一番,王动保证没事他们才离开,还不停回头叮嘱王动别太强求冒进。如果把王动炼制灵药的时间去掉,他修炼的速度更加惊人,只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,幸好其中穿插炼制灵药的时间,在不了解的人看来容易接受得多。

    王动的对手熊友大20多岁,修炼14年才七品武夫,相当于2年升一品,已经算是天才人物。而王动在两个月内就升三品,简直骇人听闻。

    修炼“烈火拳”之前,王动体内的真气极其充足,简直达到呼吸之间都喷吐真气的程度。有的时候,他感觉体表皮肤上散发丝丝凉意,仿佛有真气进出,像人的呼吸般。这种情况与别人将真气进出丹田类似,都是呼吸吐纳的一种。

    王动一拳打在墙壁上,击穿半米厚的砖墙,破出一个拳头大的洞口,里面砖石碎片“沙沙”声地落下。他默运“烈火拳”功法,真气变得炽热,沿着身体游动,来到手掌上。他大喝一声一拳打出,击穿墙壁,然后“烈火拳”真气爆发,把手臂附近的砖墙炸得碎裂纷飞,不少拳头大的砖石碎块击打在他的脸上,反而被脸上的真气震得粉碎。

    一股狂喜涌上心头,王动有所领悟。以前,“烈火拳”最多发出炽热的真气烧伤对手,或者把墙壁烤出一块焦黑,现在他真气充沛无比竟然可以爆发炸飞砖石。看那墙壁上炸出的洞口,比手臂粗壮一倍有多,显然威力倍增。

    第二个领悟与他体内的情形有关,他体内真气充满全身,遇到乱飞的石块竟然不需要刻意搬运真气到身体各处去抵挡,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把飞来的砖石震碎。以前,他还感觉《三转凝气诀》太过浪费,需要那么多真气才能勉强在丹田之中凝结浓稠的真气团,现在完全改观,《三转凝气诀》需要那么多真气是有理由的,使得他变成一个防御超强的三品武夫。

    以前的王动同样是三品武夫,遇到乱飞的石块,必须看准石块的来势,然后控制丹田之中真气到相应的部位抵挡,一来一去就慢了许多。而现在的王动省下这个步骤,遇到多少纷飞的乱石都不怕。

    吞下一颗“大还丹”,王动体内真气略有增多,但丹田之中的真气没有变化,显然“大还丹”能起的作用有限。既然吞服“大还丹”没有任何效果,王动当然不会浪费“大还丹”真的把灵药当豆子吃。

    王动再次来到金家“药院”,金耀月查验过他炼制的“大还丹”,诧异地抬起头审视他,满脸惊讶的表情。想了一会,金耀月让金灵儿离开,金灵儿撅着嘴很不乐意的样子,依依不舍地看了看王动才离去。比起刚刚相见时候的淡淡一瞥,金灵儿现在的态度已经有很大改变。

    关上房门,金耀月严肃地说: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?你怎么会拥有那么多‘大还丹’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用胡说八道的话糊弄我,我炼过的药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从药渣之中吸收炼药的经验,不断提高炼药成功几率。”

    金耀月露出困惑的表情,说:“真的?”

    王动已经暗地里笑坏肚子,脸上表情严肃地说:“真。”他害怕多说一个字就忍不住笑出来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,世事果然无奇不有。”

    然后,金耀月教授王动四品药夫常炼制的“清心丹”,这是一种半独门药方,皆因金耀月对普通的“清心丹”做出改进,能够让武夫保持内心的平衡,不会心浮气躁而修炼进度很慢。竟然不是增加真气的灵药,王动对此颇有些不满,但不敢表露在脸上。毕竟别人把珍贵的药方传授给他,再表露不满就太过分。

    5天后,“清心丹”炼制成功,金耀月很高兴。这种灵药的销量非常好,利润颇高。王动就不怎么高兴,失去一次可能得到药渣的机会,得等5天后金耀月炼制失败才能得到药渣。

    按照这种炼制要求,以及金骰子里金黄色液体的累积速度,王动每个月只能炼制“清心丹”6次,再想像以前那样疯狂炼药提高成功率已经不太可能。

    失去灵药的辅助,王动修炼速度一下子降低许多,久久没能跨入四品武夫的境界。他所谓的久久其实才半个月左右,相比别人以年为单位,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
    王动尝试着询问金耀月增加真气灵药的事情,金耀月告诉他必须等到下一个药夫等级才教他增加真气的灵药,因为炼制那种灵药需要的真气非常多,不是现在的王动能够尝试的。他也明白,金耀月不是万能,总有不擅长的地方,不好太过苛刻强求。